又见故乡枣色新
北京白癜风最佳治疗方法 https://wapyyk.39.net/hospital/89ac7_labs.html母亲打电话说,老屋门前的那颗枣树,今年出奇的茂盛,挂满了青青的枣子,引来村上孩子经常上树采摘,像极了我年少在家的时候。挂掉电话,不自觉舔了一下嘴角,咽了下口水。青青枣子的涩甜、红红枣子的醇甜、青红枣子的甘甜,连同年少的回忆,一下子氤氲开来,叫我不能自已。有人说,童年的很多经历会在飘着尘灰的光束和忧伤的回忆中不经意闪现;也人说,年少的回忆像秋天的蒲公英撒了一地的种子,总是在异乡的城市似头顶的星光频频出现。而我喜欢在寂静的夜晚,随意翻开一篇篇书卷,泡上一杯陈年普洱,看字里行间、观茶叶浮翩、悟人世情感。瞬间,自己也仿佛走进昨天,遥想故乡老屋门前那颗歪脖子枣树,在记忆中释放安然。鲁迅先生在《秋夜》中曾写到“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正如鲁迅先生一样,老家的房屋前也栽了两颗枣树,一颗结长枣,细小微长像冬瓜,青果木、红果甜,叫冬瓜枣;另一颗结圆枣,圆圆胖胖像灯笼,青果脆、红果蜜,叫灯笼枣。两颗相距不到3米,冬瓜枣树细长紧凑挺拔,灯笼枣树矮粗歪脖蓬松。至于多少年,我问过父亲,他说他小时候就一直在着,陪伴他几十年了。“四月八,枣树芽儿麻”。当惊蛰的雷声轰降隆地响过之后,暖暖的春风伴着点点雨水,从村后麦田地里吹了过来,墙院外头已是桃红李白的树却才从夜的沉睡中渐渐醒转。起初,它一点儿也不忙于抽枝发芽,而是先静静伸张开它春天的信息。不知不觉中,就会发现,两个树枝围着的权节之中,似于在一夜间,就长出了一片片翠绿的新叶,簇拥在冬天残留的那些枯枝周围,和着细柔的春风在尽地舒展着。站在树下,静听着春雨流淌在枣叶上的砰砰敲击声和春风吹过叶边的沙沙摩擦声,你会惊呼平日里看起来干枯的躯干竟能孕育出如此的绿意,在这些叶子中间,生了许多像小米粒一样的东西,绿油油的带着点嫩黄,犹如刚刚长成的少女,不施粉黛也自然动人。而枣花,它却隐藏着自己,全无怨言,任由枣叶出尽风头。它知道,痴心的小蜜蜂会找到它,采集它的粉去酿蜜,据说枣花蜜具有补中益气、养血安神、护脾养胃,和百药、解药毒、润肺等很多功效。“香落衣巾靡靡中,花垂碧涧不流冬;易开易落催成子,谁采谁收怕见红”。枣花花期很短,没有几天便结出一个尖尖的小青枣。枣花竭尽全力地孕育果实,等到秋风乍起,颗颗红玛瑙般的果子将会挂满枝头。清代诗人潘内召在《咏枣花》中说“忽忆故乡树,枣花色正新。枝迎馌饷妇,香惹卖浆人。纂纂飞轻雪,离离缀素珍。只今秋渐好,频扑任西邻。”枣花,它没有美丽的外表,也没有钻心的香氛,它无法张扬自己。它的花蕾小得可怜,青青的,而又瘦黄,好像米粒般大小。它的长相貌似桂花,可却没有桂花的香气,也没有桂花的傲气,一切都无可比拟。尽管如此,它并不自弃,它知道自己足以让人喜爱,让人陶醉。孔子说:“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我想说这也许就是枣花的这种品性吧。枣花盛开的季节,我喜欢在一场雨后的清晨,静静地站在老屋门前枣树下。叶子青翠欲滴、碧绿闪亮,那或许是在对枣花深情地凝视和抚慰吧?枣树开花,整个院子都香气缭绕。“簌簌衣巾落枣花”,一朵、两朵、三朵……直至数不过来。一阵风雨吹过,枣树下已铺成一层“黄毯子”,不由的伸出双手接住,不忍落在地上。离开故乡很多年,每每想起那些年,那些在枣树下,抔起一抔枣花,随风洒向小伙伴身上,互相追逐嬉闹的日子,总是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这份无虑和开心,或许只留在了一次次的梦中。枣树四月生芽、五月开花、六月长果、七月成形、八月甘脆、九月红甜,十月落枝。记忆里年少的时候,六、七月就开始盯着枣树上的青枣打主意了,冬瓜枣青的时候不好吃,我们就打灯笼枣的主意。放学的时候,经常爬树摘下面泛白的果子吃,若是父母在,我们就用砖头瓦片或弹弓在树下面打,打落什么吃什么,为了爬树摘果子,不知道裤裆磨烂绷开过多少次。每次听到父母开门吆喝的声音,和小伙伴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父母只好大声说,枣子红的时候,每人都分一篮子,让你们吃个够。父母说到也做得到,记忆中每年9月底,10月份枣子成熟的时候,枣树下铺上床单或者化肥袋子,用一个长长的竹竿打枣。有时候也会爬到树干上,用力的摇晃,红红的枣子就落下来,分给邻居和小伙伴,剩下的晒干留作熬粥或者做枣馍。“二十八,把面发”,每年春节前,母亲都会把精心选择泡好的红枣放在小碗里,做馒头的时候,会把一个红枣揉进馒头里,就像水饺里放上一枚硬币,谁要吃到就会开心的跳起来,整个春节期间都会甜甜的美美的。或许这只是一份寄托一种寓意,但就是这种简简单单的美好,一直伴我整个童年。直到今天,有时自己在家里蒸馒头,总会不自觉放上一颗红枣揉在里面,不知为何,却再也吃不到那时的快乐和香甜。十八岁那年,我离开家乡当兵去了部队。听说有一年家乡雨水特别多,高大的冬瓜枣树慢慢枯萎,相距不远的那个灯笼枣树一度枯黄没有了生机。不知为何,最近几年却突然茂盛起来,枝繁叶茂,果子也结的特别好。只是村庄由于整体搬迁,不久将要和生我养我的老屋一起夷为平地。也许,枣树也有生命、有情感、有期盼,只是枣树的喜怒哀乐深深埋藏在根茎里、展现在花开里、奉献在果实里,花开无声、岁月有痕、人间值得。宋代王安石在《赋枣》中盛赞:“种桃昔所传,种枣予所欲。在实为美果,论材又良木。”这或许也是对枣树、对无私的父母、对淳朴皖北人的赞颂吧?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离家多年的我,曾经的惆怅,曾经的清愁,还有那些透明的记忆和彩色斑斓的梦境,那流淌在枣树下快乐的儿时岁月,都早已随季节慢慢走远,随炊烟慢慢飘散。却唯有旧时记忆里的枣花、枣香和那两颗枣树,依然留在心中,历久弥坚…… 作者简介:张琳,安徽濉溪人,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诗歌委员会委员,鲁迅文学院国土资源文学创作班学员,普洱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副秘书长,云南云联盟特约撰稿人,中国国土资源诗群、中国地学诗歌副主编。近年来发表各类新闻、文学作品余篇,获中国徐霞客诗歌散文奖,出版《留恋这身绿》《穿过普洱茶香的城市》《我在茶城等你》《穿过山野的风》等.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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